夕照千营灯6—【守护】铠策/约策
人设属于天美！
私设和ooc都属于我！爱你们！
这章有点策芳…小玄策的过去终于码出来了，虎子是个浑身插满flag的人……呸魔种……
下章约策会先开个自行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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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—【少年】
祥和，这是铠对魔种王都的出乎意料的发现。
得到了王的特许，整座王城对铠来说畅通无阻，既然小殿下不追究他的冒犯，他又何必那么早回去被仇家追杀呢？
漫步在王城的集市，身边是来往不断的，或人型或兽型的魔种，作为一个人类，铠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。
王城的集市和他的故乡海都，还有长城内的都有所不同。海都是座水上城市，店铺大多都沿河而建，有些商贩为了节省成本甚至会把货物放到船上叫卖，顾客为了挑到心仪的商品也会划船穿梭其间，这种极具特色的集市被海都人称作“船市”。长城内则是具有完整的街道规划的一排排整齐统一的商铺，几时开几时关都有官府监管，并且配有捕快巡逻，据李元芳说，这种“官市”还会定时向官府缴纳税款。
而魔种王都的集市，则显得自由许多，商贩在各具特色的帐篷里展示自己得意的商品，也有些商贩在地上铺一张兽皮，上面摆上自己的商品，席地而坐静待顾客的到来。
武器，草药，珠宝，服饰，美食……虽然看似简陋，但是商品的种类却是和其他的集市大同小异，铠在帐篷间小心翼翼的穿梭着，高阶魔种虽然不以人类为食，但是却格外轻视人类，在他们看来人类奸诈并且弱小，毕竟魔种社会以力量为尊。
“阿离，等等俺啊…”
“你走开，谁允许你这么叫我了？”怀抱油纸伞的兔耳少女生气地对身边的粗布衣衫的青年说，随着她快步的走动，身后的兔尾也在晃动。
“不要这样无情嘛……迟到是俺的不对，队长要和俺换班俺也没办法嘛……”青年鼻梁上横着一道刀疤，枣红色的头发斜斜扎了一个小马尾，身后的虎尾着急的甩来甩去。
铠越看这个青年越觉得眼熟，正思考他在哪见过时，青年反而先认出了他。
“唉？前两天的异乡人，你还活着啊。”青年友好的向铠打了个招呼，然后拉住他唤作阿离的少女，“阿离快看，这就是我前两天说的要见王的人类！”
阿离瞪了他一眼，刚要斥责他这种不礼貌的言行就被铠打断了。
“那个……这位兄弟，我们在哪里见过吗？”铠挤出一个笑，问到。
“唉？你不记得俺啦？俺叫裴擒虎。是王都的城墙守卫队队员。”裴擒虎挠挠头，“你进城那天我们见过的。”
铠想起来了，他到王都那天城门两边分别站了一个人型和一个兽型的魔种，而他下意识的就选择去询问人型的裴擒虎，大概是因为裴擒虎没有兽耳，表面看起来和人类无异吧……
“我叫铠，是海都人。”出于礼貌，铠也向对方介绍了自己。
“公孙离。”兔耳少女抱着伞略略行礼，她看起来对铠眼睛的颜色很感兴趣，“魔种的眼睛大多是红色，即便是混血，顶多也就是深度上的变化，蓝色的眼睛我还从没见过。”
“在来到王都前，我也很少见到像小姐您这么漂亮的红色眼睛。”对于漂亮的小姐，铠从来不会吝啬他的绅士修养。
公孙离掩嘴轻笑：“若是狄仁杰也是像你一般绅士的男子，那元芳倒也寻了个好人作伴。”
听到熟悉的名字，铠好奇起来：“公孙小姐，你也认识元芳么？”
公孙离挑了下眉：“叫我阿离就好。”她不搭理一旁哀嚎“为什么阿离就不让俺叫阿离？”的裴擒虎，继续说：“元芳没告诉你我们的关系？这孩子怎么继承了狐狸的魔魂就没继承狐狸的智商呢？”
“我们接触的时间比较短，大概是还未来得及吧。”铠抱歉道，他和狄仁杰李元芳接触不过几天，那时狄仁杰李元芳还在追捕逃犯，哪来的空闲聊这些呢？
“这样啊……”公孙离惋惜了一下，“我等下还要排练舞蹈，先告辞了，有些事你可以问裴擒虎哦，他可是陪玄策殿下长大的哦~”
本来大大咧咧的裴擒虎突然争辩起来：“没有啦！俺只是在长城时一直陪殿下而已，殿下回来后最喜欢明明是元芳啊。”
“别废话，交给你了。拜拜咯，英俊成熟的绅士~”公孙离冲铠挥挥手，转身离去。
“唉…”裴擒虎叹了口气，“俺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去个适合谈话的地方？”
铠点点头，这里魔来魔往的确实不大方便。
裴擒虎把铠带到了一个类似于人类社会茶馆的地方，问店家要了两杯饮料，然后和铠找了一张角落里的桌子坐下。
“你想知道什么。”裴擒虎也不客套，直接问铠。
“关于你知道的，百里玄策一切。”铠郑重地回答裴擒虎，他有种莫名的感觉，裴擒虎有他想要的答案。
“从哪里说起呢？”裴擒虎双手托着脸，很是苦恼，“啊对了，就从俺遇到玄策殿下开始吧…”
“那年是俺在长城流浪的第六个年头了，身为混血魔种，还是个小孩，魔种和人类都不接纳我们，也只能在守卫军那里做做零工讨生活啦，还好有个当地的贵族小哥一直在照顾我们，给我们粮食和衣服……”
“不好意思扯远了，那天俺和往常一样做清理城墙的工作，远远的便看到城墙外有一个小孩，于是俺下去一看，还是个混血魔种小孩……嘿你猜对啦，那就是玄策殿下，守卫军们都不知道他怎么出现的，他生的那么好看，又穿着料子那么好的衣服，谁能忍心把他丢掉呢？”
“有经常照顾我们的大叔说当时的玄策殿下最多两岁，等玄策殿下醒了后，话都不怎么会说，也不闹，除了说自己叫玄策之外只会缩成团一边哭一边叫‘哥哥’‘哥哥’，他怎么来的长城他也不说，只是倔强的说‘哥哥会来接他’，只要没有战争的时候，就会来城墙上坐着看沙漠，等他哥哥，也就是如今的王来接他。”
“这一等，就等了六年，这六年里，前两年他还每天都在城墙上蹲着等他哥哥来接他，后来逐渐的不怎么去了，仿佛一点点死心了，他开始和我们一起做工，他刚来时的衣服已经穿不下了，好在布料足够精美，俺拿着它去和布料店的老板换了几套粗布衣服，但他就算是穿了粗布衣服，也还是那么好看，那时俺每天的目标都是逗他笑一笑，俺从没见过他笑过，他笑起来一定很好看，比长城里最漂亮的舞女都好看。可能就是因为他太好看了，那些居民和他们的小孩，经常欺负他，他们会朝他丢石头，在他负责的城墙区域丢臭鸡蛋，那东西俺经常帮他清理，简直又臭又黏……”
“好在贵族少爷非常喜欢他，在我们不用做工的时候，俺经常看到他给玄策殿下买糖葫芦和点心，俺平时也就过节的时候能吃到呢…”
“后来啊，俺经常看到玄策殿下看着双手发呆，嘴里嘟囔着废物什么的，俺才想起来除了他的名字，俺对他一无所知…”
“再后来，俺终于看到他笑了，他笑着对俺说他收到了哥哥的信，他哥哥要来接他了。那是俺第一次看到一个人能笑的这么好看，真的比最好看的舞女都要好看的多的多。那一年，玄策殿下来长城已经四年了…”
“他又开始去城墙上蹲着了，一个星期，一个月，两个月，三个月，他蹲了足足三个月，一直盯着沙漠，期待他的哥哥来接他，可是没有人来，甚至过了一年，都没人来。”
“后来玄策殿下又开始沉默寡言了，性格也有了一些变化，有次人类小孩欺负他的时候，他直接扑上去咬断了那个小孩的胳膊。那次他抱着俺哭了很久，俺才发现，这个倔强到死的小孩，最多只有七岁……小时候的玄策殿下真是爱哭鬼啊，但是这么爱哭的一个人，却要经常忍着不能哭。俺本来都想好了，要心疼他一辈子，要努力做工赚钱，要给他俺能给的最好的…”
“直到那一天，所有人都知道了玄策殿下的秘密……”
“那天我们一起去上工，玄策殿下的工作每次都是我们中最少的，这次他也是早早的做完了，然后坐在城墙上等俺下工回家，俺上去换清水的时候，看到玄策在小口小口地喝一杯饮料，他说是一个混血魔种守卫军给他的，俺知道他在长身体特别容易饿，也没太注意，但是如果能让俺再选一次的话…俺还是不会阻止玄策喝掉那杯奶…”
“对啦，你猜对啦，那杯饮料有问题，玄策喝了那杯饮料后，开始变得狂暴起来，他一直捂着喉咙，压抑类似于狼嗷的呜呜声，指甲开始变长，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，从一个漂亮的孩子，变成了一匹一米高的魔狼。”
“什么，混血魔种不能变成兽型么？当然不能啦，人型兽耳兽尾是人类对混血魔种的唯一认知不是？虽然俺也是到了这才知道高阶魔种也能变成人型，但是混血魔种是没法变成兽型的，说白点，混血魔种的兽魂是不完整的。”
“所以，那时候俺才知道，玄策殿下是个纯血魔种，而纯血魔种，在长城可是人人喊打的存在，因为低阶魔种经常来破坏，导致我们混血魔种也受到了连累。”
“当时俺就是想着，完了，现在守卫军都不在，我们会不会被玄策殿下吃掉。可是并没有，没有人受伤，那匹魔狼，不如说玄策殿下，看上去那么的不安，那么的害怕，它缩在它刚撞碎的石桌旁，眼神是那么无助，甚至动都不敢动……”
“其他孩子开始去找守卫军，长城里出现了魔种这是不得了的大事，先不说今日当值的守卫军会被处分，我们这些帮工的混血魔种也会被当成帮凶，玄策殿下在这里生活了四年，若是惊动了长安，甚至可能会被当成魔种的内奸处置……”
“但是他的眼神又是那么无措，于是俺当时就做了一个最勇敢的决定。俺拦下了要去通风报信的人，扛着玄策殿下出了长城……”
“大概过了一天吧，玄策殿下恢复了人型，顺带一提得亏俺把他带了出来，玄策殿下失控状态下造成的破坏真是抵得上一队魔种了。玄策殿下醒了后意外的记得所有的事情，他说他等这一天等了八年了，但是他没想到他竟然会控制不了……”
“后来俺把他带去了无名战士陵藏了起来，自己去台城打听消息，玄策殿下是魔种的消息还是被传开了，但是当时还是小队长的苏烈将军上报了就地诛杀……俺夜里去他的营帐找他的时候，他也没有感到意外，他让我们离开长城，去千窟城找一个叫伽罗的人，让她护我们周全。俺把这个消息告诉玄策殿下的时候，他拒绝了，他说魔种那边会有人来接他，他向俺坦白，他姓百里，王位继承人的亲弟弟。至于他为什么来到长城，他怎么也不肯说…”
“好在无名战士陵有很多祭品，我们靠这些祭品度过了一个月，这一个月内玄策殿下又暴走了几次，虽然每次还是十分恐慌无助，但是俺能感受到，玄策殿下在慢慢接受那些力量。”
“魔种来接我们前些天，玄策殿下问俺要不要和他回魔种之地，俺很早就下定决心要护着玄策殿下一辈子，所以俺二话不说就答应了，玄策殿下说可能会有些疼，但是一想到俺这个身份低下的混血魔种能一直跟着玄策殿下，再疼俺也不怕…”
“那可真疼啊，就像是灵魂被撕裂，再被重组，俺好几次都想放弃，但是俺又一想，熬过去了，俺就能去王都一直陪着玄策殿下，就算不能按照俺想的那样照顾他，但是俺能一直看着他，俺就硬挺了过来。”
“然后，俺就有了兽魂，这就是玄策殿下的力量，赋予混血魔种兽魂，提升成纯血的魔种。俺打心眼里高兴，俺觉得和玄策殿下的距离，终于又近一些了……”
“回到王都后，我们又认识了元芳和阿离，元芳是耳廓狐一族的贵族，生的也很好看，但是没有玄策殿下好看，通过元芳家里的关系，俺被安排到了守卫军，看样子俺和守卫一辈子都脱不开关系了。元芳殿下和玄策殿下很亲近，他们年龄相仿，兴趣相近，玄策殿下和他在一起总是笑的很开心，很好看，俺也很开心，这才是俺认为的玄策殿下该是的样子。当时俺，阿离，元芳和玄策殿下四个人一直在一起，俺们三个经常把玄策殿下逗哭，然后再费好大的劲去哄。后来玄策殿下又长大了一些，便经常和元芳单独出去了。”
“至于阿离，元芳和玄策殿下亲近后，她不想去煞风景，就来找我聊天，从她那我才知道元芳殿下是长老们为玄策殿下选的未婚妻。你不用惊讶，魔种没有人类那么多的伦理纲常啥的，只要你们相爱，力量足够强大，你们就可以在一起，而且只要本人有这个意愿，无论他是什么性别，他都可以繁育子嗣。”
“俺知道这个消息后，并没有多大的反应，早在两年前俺就看透结局啦，俺这个身份的人，迟早要和玄策殿下越来越远的。玄策殿下为了元芳一直很努力学习控制着兽魂，你今天看到的集市，也是他为了元芳筹建的，他真的很喜欢元芳。”
“后来玄策殿下十二岁的时候，王突然下了玄策殿下的禁足令，听说甚至将他的寝殿挪到了后宫，元芳和阿离都很着急，元芳还进宫找了几次王要求他撤掉玄策殿下的禁足令，终于，王那边派人传消息了，但是不是解除玄策殿下禁足令的消息，传来的，是元芳通敌被流放的判决书。”
“后来，就没有后来了，元芳走了，两年内只有庆典时俺能远远的看一眼玄策殿下，也只有阿离还来找俺了。”
裴擒虎面前的杯子空了，他的故事也讲完了，他就仿佛放下了重担一般，松了口气，他沉思了一会儿，继续说：
“元芳走之前悄悄找过俺，他说如果有机会他会拖人将他的玉佩带回王都，到时候请我帮他确认，玉佩确实交给了玄策殿下。”
铠直视着裴擒虎的双眼：“所以，我来到了这里？”
裴擒虎笑了，笑得格外的阳光：“对，所以，你在这里。”
分别时，铠问裴擒虎，他觉得现在的玄策还是当年的他认识的玄策么。裴擒虎表情意外的很正经，他说他知道玄策殿下一直在伪装，铠见到的玄策，只是他用来保护弱小的自己的硬壳，但是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玄策殿下用这种方法来保护铠……
铠沉思了许久，他想起来了今天早上侍女对他说的那些话，侍女说的话和裴擒虎说的话有冲突！玄策到底怎么去的长城？还有一个问题，李元芳到底因为什么离开魔种之地去的长安……
但他解决这些问题之前，他首先要做一件事情。
现在才下午三点，他能赶回去，然后找到玄策，向他道歉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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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个反映…说吧，你听了哪个版本的流言？情人？私生子？诸位？”
“啊…元芳也这么说过，所以我想保护好这座城，这座他喜欢的城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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